秦人被涂炭,郦生自清狂。
暴吏不得加,高怀信旁洋。
山东赤龙长,兴啸取功名。
冯轼下全齐,其身先就烹。
古人不轻死,何尝贵其生。
顾已有所造,二途皆一征。
有谁怜是翁,欲以身徇荣。
未卒杯酒乐,苍茫祸来婴。
所怀奄不救,焉如监门清。
乃知谬厝置,视世已皆轻。
死者良可叹,世俗方营营。
至仁吾所师,但欲穷山耕。
昔吾知养生,始自皇人经。
其说乃浩博,隐奥通神灵。
锦囊固申行,梦寐嗟沉冥。
十年不一开,未甘遂遗形。
矫矫高平生,真诀炳丹青。
要妙不在多,一言如发硎。
使人久滞念,霍如病已醒。
岂徒固衰朽,且将延百龄。
我虽欲亟试,未能广娉婷。
明年走浚上,要当宅重扃。
信如君所说,誓将鄙心铭。
为报不易言,高山柏亭亭。
佛舍静不喧,求心知有趣。
谁言幽人迹,寂寥为善住。
太师说法地,何为号安素。
安得此粗言,令人起惊悟。
既不起灭定,宜已堕诸数。
不说福德多,冥冥知正度。
念复□饶益,能仁起兹护。
独示医王功,岂为有生故。
伊音究法乐,清言对芳树。
何日敝庐归,过汝穷朝暮。
盛暑剧焚燎,深林称幽栖。
衰残不胜事,遂得休天倪。
重关人响绝,悯默与时违。
慨念百年乐,誓将老锄犁。
吾子造府戟,勤拳苦攀跻。
乃欲强访我,清言相与稽。
君方事轩冕,我乃乐山溪。
所向适殊途,安得问軏輗。
要我有所赋,将报锦与绨。
病思何足云,有愧测海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