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古貌,心未必醇。心醇貌古,或非通人。
我视赵公,其貌甚古。心德俱醇,通达明悟。
我曹山野,岂足尽知。但据所见,以类可推。
大河之说,何其通达。精简平允,明辨昭皙。
盖其心得,身至自阅。坐而可言,起而可设。
又云九河,勿守故迹。但求禹意,然后为得。
此说尤奇,汉儒不及。我自黑头,尽心河渠。
逢人辄问,三十年馀。得公此说,庶几成书。
既讲大河,遂及赈饥。如此方略,所系甚大。
乡官胥徒,实为巨害。使领虽贤,吏不可乏。
必得官吏,斯为善法。可为利泽,可制奸猾。
如其备预,莫若义仓。勿取军民,勿法隋唐。
裒多益寡,斯谋乃臧。损上益下,民悦无疆。
可自王公,下至选人。每月之俸,百取一分。
凡千钱者,其出钱十。斛取一升,缣取一疋。
各从本所,贮其本色。主者不劳,但视其籍。
不移一符,不烦一力。月知所增,岁知所积。
出者不劳,如无所出。其所损者,毫毛涓滴。
一仓之内,诸所畜聚,尽是官俸。
凡皆为民,不得移用。即移用者,法不可纵。
不以去官,不以赦原。设法如此,其谁敢干。
古人所贵,讲辨之学。应而弗精,询谋诹度。
惟是陋生,不足待问。问而不应,应而不精。
君子不为,非人之情。惟是弗精,面目腼然。
在乎复教,庶无后愆。
不详
因晚年居楚州南门外,故自号南郭翁。生于宋仁宗天圣六年,卒于徽宗崇宁二年,年七十六岁。政和六年(1116),赐谥节孝处士。家乡人为其建 “徐节孝祠”,明清两代均有修缮,毁于解放初期。《宋史》卷四五九有传
齐有高密,有沂有沐。旁有泰山,莒鲁郊关。
粤有人焉,气清神耸。立节以高,处义而重。
维节维义,肇自布衣。根本渊源,所养可知。
以义为文,洪畅精微。以义持守,隐如坚城。
以义作为,动如精兵。面有正色,口无谀声。
赤心可割,肝胆可倾。以义接物,不矜不骄。
以义临民,实庇汝曹。实康实济,实恺实悌。
民实宜之,实受其惠。方今天下,虽曰治安。
正在所恤,民有饥寒。公所往居,岂肯草草。
戒吏侵渔,欲民温饱。言者为准,行者为表。
维恕维平,除烦去扰。狼摧其牙,虎缩其爪。
父子室家,足以相保。作此诗者,岂徒然乎。
庶使其民,传告欢呼。
河沙亦可数,海水亦有畔。
师恩及吾母,其多卒无算。
远者穷无边,深者入黄泉。
黄泉儿莫到,慈母忽有告。
冥冥长夜中,如行白日道。
儿一别母容,可想不可逢。
凭师无量恩,恍惚如相通。
师恩若何为,真诚与高义。
幽明虽有殊,母子各有慰。
欲报将奈何,肉镌骨可磨。
泣尽感恩泪,慷慨成悲歌。
星非甘公,卦非焦赣。善言五部,枝干迭用。
所据甚精,所发必中。辅之以教,其益弥众。
以刚止邪,以柔止讼。躁者使静,义者使动。
仁使之修,虐戒之纵。险者使平,浮者使重。
如此庶乎,殆可折衷。行矣勉之,斯言可诵。
外官之重,其惟使乎。使者之重,兵政刑诛。
持挈纲领,设施楷模。以实去伪,以清革污。
善本须养,恶根必锄。非严不肃,非宽不舒。
非威不行,非信不孚。诸如此类,一不可无。
而况百粤,岭阳海隅。其俗彍悍,戒吏侵渔。
缓之则怀,扰之则吁。又况其徼,溪洞蛮居。
虑要先定,戒须早图。使臣之重,不其然欤。
命使维何,曰山阳守。维山阳守,其质忠厚。
既明而恕,惟所自有。以严以威,以左以右。
维恕维平,维详维精。所济维敏,所孚维诚。
刑无必用,事皆原情。或虚其狱,或空其庭。
称者盈巷,传者盈城。四境之内,尽为欢声。
其体则庄,面无浮气。其目则瞭,心无所蔽。
不激不诡,不迁不泥。亦不自务,亦不自恃。
好谋好询,使臣所贵。维询维谋,何以酬之。
维时武备,为国修之。我闻番禺,熙宁之前。
弓手之外,枪手三千。总计一路,何啻万数。
因而循之,不烦招募。可增其籍,可当土兵。
不费斗粟,不用尺缯。其便如此,何惮弗兴。
付之善吏,以成其能。训之练之,按阅有程。
可如汉制,选择骁锐。号为奔命,无所不备。
岂惟广东,自广而西。闻命即赴,势张力齐。
如声如响,如鸷如飞。如决大水,从山赴溪。
盖神速者,用兵之奇。仍坚其城,仍浚其池。
虽有交趾,正如狐狸。伏藏窟穴,其何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