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有米之雄,而无米之略。
复有董之整,而无董之弱。
义之后一人,舍照谁能若。
即今观其迹,宛似成于昨。
精神贯注深,非人所可学。
三朝直内庭,受恩早且渥。
其诗喜谈禅,学苏太相去声著。
以苗疆获罪,意实别有托。
平苗事既久,复用仍迁擢。
性敏才本高,未免失行薄。
使其生前明,标榜必致错。
本朝无所施,小哉张与鄂。
由敦亦工书,用功过于照。
而实不能及,则以天分料。
古学实胜之,雅正弗轻掉。
任职本谨愿,书谕夙夜效。
乃以师生谊,获罪自所召。
不可听其然,小惩大戒劭。
然亦旋重擢,改过斯堪教。
饰终仍加恩,善善欲长导。
少年困场屋,贤母授之经。
故学有渊源,于诗尤粹精。
经济虽非卓,不失为老成。
以疾赐悬车,还乡信循名。
迎銮三于浙,祝釐两入京。
倡和称最多,颂中规亦行。
林下惟恂谨,文外无他营。
优游登大耋,生贤没亦荣。
东南称二老,曰钱沈则继。
并以受恩眷,嘉话艺林志。
而实有优劣,沈舛钱为粹。
钱已见前咏,兹特言沈事。
其选国朝诗,说项乖大义。
制序正厥失,然亦无呵厉。
仍予饰终恩,原无责备意。
昨秋徐述夔案发,潜乃为传记。
忘国庇逆臣,其罪实不细。
用是追前恩,削夺从公议。
彼岂魏徵比,仆碑复何日。
盖因耄而荒,未免图小利。
设曰有心为,吾知其未必。
其子非已出,纨裤甘废弃。
孙至十四人,而皆无书味。
天网有明报,地下应深愧。
可惜徒工诗,行阙信何济。
西陲用兵时,军需信要务。
统勋既罢斥,特用就熟路。
擘画实尽劳,诸事皆弗误。
而以民为重,从不加征赋。
遇灾仍赈恤,入告直陈故。
可比主吏萧,关中勤供输。
以此论功勋,章服锡异数。
为政颇尚严,赫赫名久著。
然而公无私,任劳任怨素。
两朝所造就,似此诚罕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