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明代诗人皇甫濂的《悼子乘二首(其二)》表达了对亡子深深的哀思和无尽的悲痛。开篇“溟溟雨露集,熙熙岁始更”描绘了阴郁的雨露与新年交替的景象,暗寓生命轮回与变迁。接下来,“灵蠢各有化,人理独无生”揭示出万物皆有生死变化,而人的生命却无法逆转。
诗人感慨:“念我泉下子,一绝如朝荣”,将亡子比作早晨盛开的花朵,短暂而美丽。他质问为何儿子会遭遇早逝,表达出对命运无情的控诉。“天夺良以速,安贵颜仁名”进一步强调了生命的无常和价值所在,即使天意如此,也难以接受失去亲人的痛苦。
“清尘布虚室,寒晦凝轩屏”描绘了家中因儿子去世而变得冷清,哀愁笼罩着每一个角落。诗人通过“宿草旅庭荐,哀鸟为悲鸣”将自然界的哀悼融入到自己的情感中,加深了悲痛之情。
“怅恍鲤趋日,礼训犹用情”借典故表达对儿子的思念,如同鲤鱼跃龙门般期盼重逢,但礼教的约束仍让他遵循哀悼之礼。“流目无存形,涕泪交沾缨”直接抒发失去亲人的深切哀痛,泪水涟涟,无法自抑。
最后,“堂闱旷綦迹,诗书空复盈”写出了家庭氛围的寂寥和精神世界的空虚,诗人感叹自己不仅肠断,连心力也仿佛崩溃。“愧乏延陵达,无乃伤吾明”以延陵季子的典故自谦,表示自己未能像他那样豁达,这无疑加深了对自己未能给予儿子更好庇护的自责。
整首诗情感深沉,语言朴素真挚,充分展现了皇甫濂对亡子的深情厚爱以及丧子之痛的深切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