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明代诗人刘绩的《放歌行》描绘了一幅历史沧桑与个人命运交织的画面。首句“铜驼故国风烟惨”,以铜驼象征昔日繁华的都城,如今只剩下凄凉景象,暗示了历史变迁和国运衰落。接着,“谱牒煌煌犹可览”表达了对家族荣耀的记忆,尽管时过境迁,但仍有历史痕迹可寻。
诗中通过“军壁焚烧纪信车,谏台攀折朱云槛”展现了战争的残酷和直言敢谏的传统被摧残,反映出社会动荡不安。接下来的诗句描述了家族曾经的显赫与富贵,“当时圭组盛蝉联,世泽相承五百年”,然而好景不长,“城中甲第连云起,楼上歌钟镇日悬”的繁华背后,是“人生贵贱如翻手,万事纷纶无不有”的无常。
诗人感慨世事多变,个人在乱世中的无奈,“国步艰难徒扼腕,世情猜忌惟钳口”,表达出对国家命运的忧虑和个人言论的压抑。家庭财富荡然无存,“乱离家业散无遗”,诗人只能在简陋居所中寻求精神寄托,“环堵萧然隐在兹”。
“门前屡揖经济士,眼底不挂屠沽儿”表明诗人虽身处逆境,但仍保持对贤能之士的尊重,对世俗之人则不屑一顾。接下来的诗句转向个人生活,诗人漂泊异乡,清贫度日,“十载飘零寄他县,懒将衣食看人面”,唯有诗书相伴,“橐里长嗟无酒钱,床头却喜留诗卷”。
最后,诗人以对比手法收尾,邻居富足奢华,“东邻恶少斗鸡回,白璧黄金满屋堆”,而自己却“也知六博无高手,时至君看好采来”,寓言式地表达了对世态炎凉的讽刺和对自身处境的自嘲。
整首诗情感深沉,既有对历史兴衰的感慨,又有对个人命运的反思,展现了明朝末年知识分子的无奈与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