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遗墨宛如新,安得交亲更此人。
信矣行间浑茂密,翛然物外最清真。
世家传菊根初断,公署听莺语自频。
扶病玉延亭上坐,槿花残照独伤神。
东园忆初购,粪壤频扫除。
墙下古槐树,憔悴色不舒。
况遭众攀折,高枝且无余。
爱护至今日,浓阴接吾庐。
数步已仰视,伟哉巨人如。
非藉此荫庇,谁结幽亭居。
立为众木长,奴仆柽与榆。
始我种三榆,近在亭之左。
西日待隐蔽,阴成客能坐。
七年长渐高,密叶已交锁。
生钱闻可食,贫者当果蓏。
其一忽憔悴,啮腹缘蚁蜾。
持斧欲伐之,材未中船舵。
藤蔓方附丽,不伐亦自可。
古人无弃物,守圃常用跛。
荒园乏佳果,枣树八九株。
纂纂争结实,大率如琲珠。
此种味甘脆,南方之所无。
日炙色渐赤,儿童已窥觎。
剥击盈数斗,邻舍或求须。
早知实可食,何须种柽榆。
此木颇耐旱,地宜土不濡。
所以齐鲁间,斩伐充薪刍。
近复得异种,挛拳类人痀。
曲木未可恶,惟天付形躯。
良材却矫揉,不见笏与弧。